第五回﹕轉校生
時間過得很快,一轉眼便是第一學期的最後兩星期。在之前的那段時間內,麗無論是在家中或者是在學校,都不再對崇史囉囉唆唆,反而是不加理會。
同一時間,崇史和Patricia一直在交往。當然,麗為了此事,晚晚獨自在房間內偷偷地飲泣。崇史和Patricia在別人的心目中,已是一對很好的情侶。另一方面,美在學校經常對高史大呼小叫,更會在校捉弄他,令到他很不耐煩,起初還好有希美在旁控制著,否則高史便會出手傷人。後來為了家族面子和崇史的告誡,每一次高史都把那口氣吞了,然後轉身就走,不與她作正面衝突。所以在高史的心目中,只有轉校這個選擇。
今天是星期三,高史要留在學校與整隊球隊練習半小時,然後到電腦部為學校網頁更新的事開會。
「真是忙……連死的時間也沒有了。」在到足球場的路上,高史就像平日一般口中唸唸有詞的嘀咕著。
忽然,美不知從那兒跳了出來。在短短的一個學期,這些事情,天天都最少會發生一次,在校園中,美總會在一些不同的地方跳出來,對高史侮辱一番,通常是取笑高史矮小、沒用這些話。
「哈哈……矮傻瓜!」美又是如平日一般對高史侮辱。面對這個情景,高史依例加快腳步離開,不與她作正面衝突。
「不要走啊!今天我有好東西送給你啊,呵呵……」說罷,美便在拿著的手提袋中拿出兩隻蛋,向高史擲去,然後便大聲叫道:「好玩啊!哈哈!」
高史當然給蛋擲中了。之後,高史便開始憤怒地握著拳頭……
(不要……惹我……!!)
「發怒了嗎﹖呵呵……既然是憤怒的話,幹嗎不罵我﹖你真是沒用……柏原家最沒用的人!哈哈!柏原家的人都是這樣嗎﹖」
美越說越興奮,竟然開始失言了。縱使對美而言是玩笑,但對高史來說,這是家族的侮辱。說到這兒,高史再也控制不了,剛巧希美也不在,高史便向美走去……
「……啪!!……」
高史舉起手,賞了美一記耳光,令美的臉也腫起來。這記耳光,是美始料不及的,所以便給這記耳光嚇呆了。
「以為我不罵妳,是怕了妳嗎﹖為了家族名聲和面子,我才不對妳怎樣。但今天妳竟然連我的家也罵了﹖妳到底要甚麼﹖讓我告訴妳吧!妳才是這世上最沒用的人!哼!」
說罷,高史便憤怒地離開了,只剩下美一個,呆著站在原地。過了一會兒,呆著的美才哭著回家,連一會的學校網頁更新會議也沒有參與。到了晚飯時候,美沒有出現。整個飯廳只剩下麗和崇史等人,頓時一片死寂。換作是平日,美定必會很多說話,縱使那些說話並不是好聽的話,也會為他們帶來生氣。
高史趁這時候,把轉校的想法“說”出來了。
高史:【各位,我想轉校。】
Cathy:【幹嗎﹖】
崇史:【這次又是為了二小姐嗎﹖】
希美:【聽說你今天賞了她一記耳光喲……】
崇史:【真的﹖說過多了次……】
高史:【請你們聽完後再下結論吧!】
崇史:【好吧。已忍了這樣久,現在才發生這樣的事,想必亦是另有內情的吧。】
高史:【那人……罵我是沒用的人……連所有的家人也罵了!】
希美:【我不在,她就這樣玩得過份了……】
崇史:【我想二小姐是無心的吧……但既然這樣,想你定必是非常氣結吧。】
高史:【那是對柏原家的侮辱啊!!】
崇史:【看來你的怒火短期內是不會熄滅的了,那我幫你想想轉校的事吧。】在旁的外井看到他們再次互相對望而停止進食,便連忙問崇史:「幾位沒事吧﹖好像不止是一次的了。如果是飯菜口味的問題,我對廚房交代一下便成了。」
「沒……沒事。我們吃飯有時候是會這樣的。哈……」崇史連忙笑著說不。
這天晚上,大家都在一片寂靜中度過。
第二天的清晨,崇史便和高史悄悄地到響之高中,到了校長室,和校長商量轉校的事。校長二話不說便把高史的檔案用電子郵件傳送到光輝高中,並說高史從今天起可以到光輝高中上課,之後便把一套光輝高中的校服遞給高史,然後趕了他們出去。
崇史:【那個真的是校長嗎﹖】
高史:【你說那個白痴嗎﹖是最無用的校長嘛!如果不是的話,我還會勉強地留在這兒……】
崇史:【原來如此。那我們走吧……】
高史:【嗯……】他們正要離開時,在大門前碰到了正在練跑的光。看到正欲離開的崇史和高史,光已感覺到有少許問題,便上前把高史拉著。
「你要到那兒啊﹖要轉校吧﹖」
聰明的光,一說便道破真相。「是啊……來不及通知妳……對不起……」
高史知道自己不告訴光的確是不對,便對她道歉。「為甚麼﹖」
光的雙眼泛著少許淚光,有點不捨得的樣子。「不用這樣嘛……其實,以後我多點來看妳,便可以嘛。又不是不方便……」
說罷高史便捉著光的雙手,雙眼望著光的臉孔。「嗯……好吧!嘻……不要忘掉我這個好朋友啊!」
光立刻破涕為笑。「一定!那麼……就這個星期天去看球賽好嗎﹖」
高史立刻向光提出約會。「好!電話聯絡吧。要告訴琴子他們你轉校的事嗎﹖」
光問高史說。「好吧。我也要走了。再見!」
高史說罷便向光揮一揮手。「再見!」
之後光便進入響之高中的大門。崇史:【是女朋友嗎﹖呵……】
高史:【不是啊!是好朋友而已。】
崇史:【真是羨慕啊!哈哈……】
高史:【少說廢話吧。你和Patricia不是很好的嗎﹖】
崇史:【和你一樣,我把Patricia看成是好朋友而已,而她也是一樣吧。我所喜歡的是小麗……她在那兒呢……對不起,現在不談這個,好嗎﹖】
高史:【跟你說笑的罷,我早知如此了。這幾年你一直把她放在嘴邊。對了,時間不早了,快點一起回校吧。】
崇史:【嗯。】兩人乘車從響之市回到光輝市,在上課前約五分鐘回到光輝高中了,在走廊卻遇上了麗。奇怪地,麗裝作看不見他們便進課室了。雖然他們覺得奇怪,但也不多說半句,直接到校長室了。
到了校長室,他們竟然找不著校長,但門上貼了一張字條。
「柏原高史同學請到3J班報到……怎麼的一回事啊﹖」
「我還沒向校長討論甚麼……莫非是麗﹖」
「不知道了……再者,現在是上課時間了,我也要去報到吧。」
「好吧,放學時在大門口等吧。」
說罷兩人便分別回自己的班房。崇史進入3A班班房後,好雄立刻上前。
「你的弟弟來了這兒,是嗎﹖」好雄上前就問。
「你怎會知道的﹖」
崇史對好雄知情感到有少許驚訝。「今早不知道是誰人將一張字條貼在校長室門上,說是甚麼柏原高史甚麼J班的,我估計是你的弟弟吧。」好雄回答。
「對,正是這樣。但字條是誰貼上的呢﹖」
崇史對字條的事有點摸不著頭腦。「好像是校長呢。今晨我回來溫書的時候,看見校長貼上的。」
在旁的詩織聽到他們的對話,便插口告訴他們自己所見的了。「現在校長在這兒呢﹖」
崇史問。「應該是開會吧。我看著他離開校長室的啊。」
優也也加入談話了。「原來如此……」
崇史滿臉疑團的,老是覺得這次轉校有點太順利……「不用擔心吧!那是你的弟弟啊,沒有問題的。」
好雄笑著說。「聽說他是足球隊的人吧﹖」
優也突然這樣說,好像是認識高史的樣子。「啊﹖是……你怎知道呢﹖」
崇史對此有點意外。「我和他已在練習賽中交手了。一個人可以提昇整隊球隊的實力,真是很強呢。那次雖然是我們勝了,但那場球賽真的是很難應付。一個人包辦兩個入球、一個助攻……」優也把高史說得好像是厲害似的。
「啊……是嗎﹖」聽到高史被形容得那樣厲害,崇史覺得有點高興。
「那現在我們的足球隊便會變得更強了!」
好雄在旁笑說。「對!」
優也在磨拳擦掌的說道。其實在與各人談話時,崇史已開始留意著麗的舉動,只見麗非常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。對於高史擅自轉校一事不聞不問,崇史並不感到驚訝,但仍然有點奇怪。
(比我的想像之中平靜了那麼多……﹖)
說罷,高見老師已進入班房,大家也回到自己的座位,開始上課了。
上課時,崇史還是留意著麗的舉動。崇史始終覺得麗只是假裝平靜,實際上心中一定會有些甚麼的。
當然,麗真的是如崇史所料,對此事有點不滿……
(竟然打翻我所作的決定!他們真是大膽……但我可不能為此事而去罵他們……我是在伊集院家作主的人,決不能發怒!做甚麼也不行!)
在這一整天中,麗也是依舊掛著那個一言不發的酷樣子在臉上。崇史看到轉校一事不被提起,也就不再理會甚麼了,只是心中仍是在擔心著。
在晚飯時,麗和美再次不出現,連外井、三原也……廳中只有崇史等四人。看到沒有別人在旁,崇史開始開口了。
「今天是否有點怪呢﹖」
崇史劈頭就問他們。「太平靜不習慣嗎﹖」
高史一邊吃著碟上的牛扒,一邊口沫橫飛地說。「對了,今天……轉校了嗎﹖」
不知情的希美和Cathy齊聲問道。「對嘛!真痛快~~!」
高史洋洋得意地說。「怪不得今天連回校時也不見到你……美好像不太高興呢。」
希美將今天在學校所見說給他們知道。「是嗎……對了,簽約的事……」
崇史開始覺得有點不好意思,因為轉校之事始終是由他而起。為了不再談這件事,便轉換話題,問Cathy有關簽約的事。「伊集院光輝老先生廿天後便會在英格蘭回來,所以no problem。」
Cathy如實將外井告訴自己的報告。「Good job。那我們繼續吃吧。」
崇史此事其實充滿了困惑,因為今天實在是怪事連篇似的。然而在座的人,不敢為此作聲。其實他們各自也心裡有數。(伊集院家的人總是怪怪的……)
(未完待續)